无纸化 别提了

无纸化是吹水，革命成果？看打印机的销量和墨盒的销量就知道。

港媒报道说，香港目前每日免费报章的总发行量达300万份，总重量估计约488.4吨，相当于一天砍了8000棵树。而另一篇报道则说，香港教育局建议发展“电子课本”，这意味着，若要全港1000所中小学全面用电子书，须至少耗资50亿元公帑。曾经有一个微博段子说：中国树木资源这么少，就是因为试卷太多。这几个片段的中心词都是一个字：纸。

说到纸，我又想起无纸化办公。这是一个现在听起来很陈旧的概念了。但是在十年前，在这个概念的引诱推动下，中国大地发生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技术革命和办公室革命，其意义超过了当年的传真机问世。回首往事我不禁要问：无纸化办公之后，纸是用多了还是用少了？这里必须确认的一个事实是：无纸化是吹水，革命成果？看打印机的销量和墨盒的销量就知道。

电脑写字比手写手抄快，修改起来也方便，所以我发现电脑时代的废话真多，所谓惜墨如金的古训已经作古。我初当电台记者时，原稿纸是一张250字，那时候的标准播音速度是一分钟220字，刨去分行空格之类的，一页原稿纸的文字就是一分钟的节目。一条消息基本一页不到，写好了在上面改，蓝笔改完红笔改，交稿前誊正。编辑再用红笔在上面改，审稿后交打字室打蜡纸。如果是急稿就想好再下笔，直接垫上复写纸一式三份。这样的繁复的稿件生产流程，不惜墨如金都不行，因而纸张的使用也极其有限，一本原稿纸可以用很久。现在看看那些打印机下哗哗哗哗流走的打印纸，真是心疼！

说回报纸。香港泛滥的免费报纸，也是令人吃惊。好在报纸可以回收，否则地球上的树全砍光了用来印报纸都不够。这就是香港的好了，凡事都会有人说“不”，不说“不”也说“BU T”。这句“若要全港1000所中小学全面用电子书，须至少耗资50亿元公帑。”就是典型的“BU T”，说话者是自2006年起逐步推行电子书的凤溪创新小学的校长，干归干，“但是”归“但是”，该说还是要说。

内地人由于种种原因，不太说“不”，也不太说“但是”。只要是潮流的主流的来自上面的一概惟命是从。这里既有管制的原因，也有长此以往所形成的思想惰性。说“不”会成为反对派，反对派就没有好果子吃，还不如大位事，人云亦云，跟着上司走，走到地球的尽头。当年的无纸化概念就有很微弱的声音发出质疑，结果直到现在这个概念还在大行其道。无论如何，如果当年改口说是“电脑化办公”可能要准确得多，也有利于电脑化办公条件下的节约用纸的推广。

鉴于纸张造成的资源浪费，在此借南都早茶一角，呼吁大家文章能短则短，能不打印就不打印，而且一定要双面打印。我在节目上使用的播音稿就是双面打印的，哪怕有时会有小小的穿帮，观众可以看见稿件的背面也是黑的。